阮舟摇倒立在惩戒岩旁,闭上眼,腮帮子并双手酸软无比,都有些发颤…… 这身体简直和他十四岁的没有一点差别,他手臂发抖,全身僵硬——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松懈,立刻就会从坛子上摔下来。 抓着酒坛边沿的手指关节泛白,汗水从大臂一路蜿蜒到小臂手腕处…… 再撑半个时辰,再撑半个时辰! 戾气令他经脉都鼓胀了起来,阮舟摇周身杀气几乎要化为实质。他若此刻睁开眼睛,围着他的太衍弟子们定要惊上一惊——原因无他,漆黑双眸,已尽是猩红颜色! ※ “……师弟。” “……嗯。” “师弟?” “……嗯。” “四个时辰了……” “……嗯。” “……师弟,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近水楼台,落英缤纷。 江映离自落红如雨中将一根长歪了的桃花枝丫给剪下,清冷淡漠的眼终于从桃树上移开:“师兄在说什么?” 丹宗宗主尹剑持对上那比霜雪还冷淡几分的眸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道:“你那宝贝徒弟还在惩戒岩那儿竖蜻蜓呢……丹宗器宗御宗弟子都去那儿看热闹了,你看这影响,是不是有点儿……” 江映离气压骤低,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