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江城,正值苦夏。 回国当天,梁西参加了百利董事长的葬礼。 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上市集团,创始人与世长辞,政商两界名流纷纷前来吊唁。 梁西瞻仰完逝者遗容,母亲许瑛压低的嗓音响起在她耳边:“凌三少的表叔顾怀琛也来了,在五点钟方向。” 露天灵堂的角落,坐着几个聊天的商界人士。 只一眼,梁西便找到顾怀琛。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没系领带,白色衬衫令他从容沉稳的气度中多出几分凌厉,右手指间夹着一支冒火星的纸烟,此刻,旁边人在说话,他充当着听众的角色,当他往身旁弹烟灰,稀松平常的神态间,是三十几岁又事业成功的男人才会拥有的漫意。 或许是她的打量太过直接,顾怀琛眼梢余光扫向这边。 梁西微微敛眸,随手拿起一朵黄菊,刚好挡住男人投过来的视线,仿佛她方才一直在做的,就是为自己挑拣一朵合适的冥花。 回去的路上,梁西降下车窗,望着这座自己阔别四年的城市。 许瑛抬手拢了拢发髻,一边说:“最近顾老夫人请了位大师到家里讲经,明天你跟我去顾家,趁这次机会在她面前混个脸熟。” 方形领的束腰裙,欧米茄的石英腕表,还有腿上lv的限定手拿包,让许瑛看上去与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