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惟酒量并不算好,至于谢别的酒量他更是无从得知,只知道他的师相是很少喝酒的,喝了也从不上面,喝多喝少似乎于他并无区别。 他陪着谢别一边说着均税法的推行,一边殷勤劝酒,谢别垂着眼来者不拒,喝了不少的酒,便说倦了,兀自支颐,闭上了眼睛。 孟惟本该去叫人服侍谢别休息。但他喝多了酒,浑身都是滚烫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凑到谢别耳边轻声叫:"师相?" 谢别没睁开眼。 孟惟看了他一会,轻声道:"师相,学生……我喜欢你啊。" 他的口吻真挚,手指却紧张地恨不得把自己结着茧子的掌心抠出个伤口来。 谢别像是真的睡着了,呼吸平稳,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样子比平日里的优雅从容还更温柔无害。 孟惟细细地端详着他,连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他慢慢地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师相的嘴唇。 远比他想的要更柔软一些。 这样的接触并不能弥平长久以来的焦渴,反而叫那种焦渴愈演愈烈,孟惟只觉心魂一漾,忍不住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轻轻地舔了舔。 谢别的眼睫剧烈颤动起来,但终究没有睁开。 孟惟喘息着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