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划破静夜,惊扰了正泡在浴缸洗澎澎的文希娣,她愣了下,斜挑起眉毛,低啐了句: “是哪个冒失鬼!三更半夜把门铃揿得震天骇地”掠了掠柔光水滑的发丝,心忖:八成是住在对门李太太的那个酒鬼丈夫又喝酒喝到茫,茫到醉眼惺忪,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又错按了我家的门铃。呿!不管他,罚他多站一会儿,等他发觉按错门铃了,自会走开。忙碌了一整天,原本想舒舒服服洗个熏衣草泡沫浴的兴致,全被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给破坏殆尽。 她扫兴地起身,一面打开水龙头,让强力水柱穿透雨点状的莲蓬头,哗啦哗啦洒落身上,洗去浑身泡沫;一面感叹怪不得俗谚说:“百万买屋,千万买邻”。当初,她千挑万选买下东区静巷内这栋双并华厦的顶楼,图的就是双并住户少,出入分子相对单纯,没想到对门竟住了个酒鬼邻居,常常深夜喝醉酒按错门铃,令她不堪其扰。而,最呕的是,第二天,她还来不及去抗议,自知理亏的李太太已先发制人的揪着李先生的耳朵上门,当着她的面死命一阵狂扭狠拧后,再涎着笑脸向她打躬作揖陪不是。看到这种情形,她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于是,同样的烂戏码每个月都要上演一、两次。最近,许是受到全球金融海啸波及,李先生的应酬骤减,她屈指算了算,大概已有半年时间不曾在半夜听到恼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