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完全昏迷,吃疼地闷闷地“哎哟”了一声。 他觉得不妥,连忙扶了我一把,然后哆哆嗦嗦地,对着那个衣衫朴素、年逾六旬的老人喊了一声,爸—— 我昏昏然,应了一声,哎—— 钱助理的脸直接绿了,小情绪一别扭,小手一松,我“吧唧”一声又被扔到地上。 这下,我没有“哎哟”出声,倒是程天恩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在汪公公的搀扶下起身,堆着笑,将我挡在身后,似是决心守护一般。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为自己在意的人。 这时,一个护士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问道,程天佑的家属?谁是姜生啊?病人…… 我想说我是。 可程天恩那颗泡妞用的大糖丸实在太歹毒了,我已迷糊得只剩下一丝意识,而这一丝微弱的意识,都不足以让我辨认出会把我变成海底泥、大茶杯的钱伯,就已稍纵即逝。 这药力好奇怪,让人总想笑,感觉像是含笑九泉了。 当我从那颗糖丸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头疼得像要爆炸了一样,我扶着脑袋起身,上下摸索,确定自己尚未变成大茶杯,也没变成海底泥面膜。 抬头,不见刘护士,也不见钱助理,只见一个面容和善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