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什么时候,二十多条虎狼一样的汉子,已经呈半月型,无声的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一水的蓝大衣,手都直直伸着,明显在袖筒中藏着有家伙,眼睛闪着阴冷的光。 汗当时就下来了,马建国手忙脚乱的拔出腰间的三八军刺,宝山和小明也从军挎里拿出了菜刀,三个人肩并肩靠在了一起,瞪着血红的眼睛,摆出拼死一搏的姿态,呼吸粗重的如同困兽。 深沉夜色,徒然间,有了让人窒息的寂静。 人群分开,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下午刚被他们洗劫的佛爷小顺子,脸肿的象是个猪头,步履维艰,可以说是一步一咧嘴,但眼睛却放射着坚定而仇恨的光。 “就是他们三个” 因为牙被打掉,说话有些透风,但并不影响小顺子充满恨意的指证。 跟在小顺子身边的另外一个人,是个三十来岁,身材矮壮的汉子,他的头顶秃的比镜子还亮,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目光象狼一样,流动着嗜血的磷光,最有特色的,是他唇边的八字胡,黑黑的、细细的,就如两把出鞘的刀。 这个人,就是南城胡子。 在北京四九城的顽主中,南城的顽主并不着人待见,这主要是因为南城穷,所以南城顽主在经济交流方面,相比东西城顽主便少了几分气焰,胡子从西北监狱的回归,把这一切情况都给改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