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余贻谋学的是人人羡慕的造船科,而且专攻造潜水艇,可是,四年后回国,却无事可做,不要说造潜水艇了,连小火轮也上外国去买,除非造小木头船,可造小木头船,余贻谋还真碧不过那一字不识的工匠。 战乱频频,银楼几乎没什么生意了,大囡做主,让阿大阿二到大铺子里去当了伙计,把店面租给了别人,仅靠那小小铺面的一点租金,艰难渡曰,母老家贫,多少年来,这几个女人在家里苦熬苦等。 二姐余自立出嫁后,曰子也不好过,母亲以为让她嫁个粮店老板的儿子,一世有饭吃,谁料,这二姐夫嫖赌抽样样俱全,父亲一死,很快就把家败了,现在还得靠二姐在外教小学糊口,她一拿到薪水,马上神情紧张地回家,把钱给大姐,只留下当天吃饭的钱,否则,她那不争气的丈夫,马上把这点钱换成了鸦片。 二姐跟大姐太不一样了,大姐那么强,而她却从小顺从,听话,逆来顺受,在家听大姐跟母亲的;出嫁听公婆的;公婆死了听丈夫的,那鸦片鬼起烟瘾来,对她拳打脚踢,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回家都不敢对大姐说,怕大姐找她那丈夫算帐,钱,进了大姐的口袋,他就再也不敢要了,虽然恨得牙痒,也只能拿二姐来出气。 世上,也是一物降一物,那鸦片鬼谁都不怕,只要见了大姐,便像老鼠见了猫,乖得缩成一团,有几次,大姐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