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细雨打在脸上,温度半天内掉了二十度,导致他们呼吸变得沉重。 眼前被脏秽玷污的白雪被雨打散形状,雪化加上雨水产生的湿冷。他知道,今晚可能刮起四面八方强劲的风雪,所以他们赶忙停下吉普车,找了个合适的投宿地点。 旅馆仅剩单间客房一张单人床,但他们有身强体壮的一个英国人丶一个俄罗斯人,但别无选择。 柜台男人是个穆斯林,那双骨碌大眼盯着他们,像是在问这种天气怎麽会出现在这?但仍旧应对相当礼貌地领着俩人上楼,走道倒数第二间墨绿色门版前停下,把钥匙交给他们後便离开。 设备简陋,光是背对背坐着,铁床便几乎从中间陷落,无法动弹,但他们谁都不想坐在那看起来像完全没清洗的地毯上。 浴室没有热水,就算把窗户关上,仍有冷风从缝隙吹来,整个房间内有种令人窒息的地板潮湿味。 即使习惯欧洲临冬的冰寒,苏库尔这里连同空气中都夹杂沙雪的感觉,蓝道尔还是无法适应。 和自己对面而坐的俄罗斯人坚毅严峻的五官,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就算昏暗灯光,都能将之闪耀,只有他知道那左眼的秘密。 妥耶夫斯基的左眼在拔掉隐形眼镜後,是更为耀眼的黄宝石。但那令他经历太多不堪回忆,总会让他情绪难以控制。 即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