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十一月初三,离婚期不过两日。因时南与靖宣地理存在很大差异,这两日里,时南送亲队大多有些不适,便连阿芙也偶有头晕目眩之感。倒是一直病恹恹的扶桑,在这一众没精打采的人中反倒成了特别,气色比在路上那段时日好了许多,饶是有风时,亦可偶尔出去走走。 到婚礼那日,阿芙尚未完全调整过来,随喜轿进宫途中,扶桑曾撩帘起来问:“阿芙,你若不适,便进来与我一同乘轿吧” 但阿芙表示:“多谢公主,但主仆界限分明,尤在这大婚之日,乱不得” 扶桑遂不再问。 等到宫门口,靖宣礼官将送亲队拦下,阿芙问:“不知大人此举,却是为何” 礼官虚行一礼,却是对着密闭的轿帘:“启禀公主,依靖宣礼仪,帝后大婚,跨过宫门时当携手走过百尺红毯,寓百年好合之意,而今百尺红毯已铺好,烦请公主下轿吧” 扶桑低唤阿芙一声。 阿芙侧身把耳凑到轿窗边上。 扶桑与她耳语两句,她点点头,施施然上前一步,扬声回:“公主的意思是,这百尺红毯之礼,便免了吧” 在场众臣闻言,皆低声议论起来,唯前日传话的那位大人道:“公主殿下,微臣斗胆谏言,这祖宗定下的规矩,万不可轻易免除啊” 阿芙问:“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