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余回到生活了十年之久的云城山。楠竹松柏一如往常的峻拔清朗。门派内,未有差别。 他二师兄见着他两个来,温润有礼称呼谢九郎为“余容先生”,拱手请进。余容先生乃谢缙秋的别号,因他最喜余容芍药,在自己院内墙外也种了许多芍药。谢缙秋善画,也最常画林下芍药。 进正堂见舅父,叙礼寒暄,意外融洽和睦。 周玺昌是个严肃的人,威风凛凛,大有气概。没有收到预期的责骂呵斥,望着与舅父相谈甚欢的谢九郎,江有余惴惴不安的心绪逐渐平复,一言不发地紧挨着谢九郎。 过后,谨遵礼节,江有余奉茶给谢九郎,谢九郎饮下,将玉佩放入他手中。江有余含情脉脉凝视谢九郎,倏尔又垂首低语,“我等你。” “进去吧。”谢九郎温柔道,向他揖礼,再目送他转进穿堂。 江有余一步三回头后,忧伤地往厢房走去。 “站住”一个娇蛮的少女声陡然截住他。江有余唯唯诺诺,低头望着鞋尖局促不安。 周瑾韫怒气冲冲走到他面前,“你真要嫁他” “我已经是谢郎的人了。”江有余颤颤嗫嚅。 “笨蛋”周瑾韫嗔斥,别扭问,“那天你真的是被下药了” “嗯。” “那你干嘛不跟我大哥走,笨得像头猪一样死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