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听不懂少女所说,更是急地想一蹦跳起,可身子还是不动如山,越是着急,越听不清少女哀哀切切说着甚么,可听清了又有何用。 那少女方才似也忽然想起不能让董卓听见自己的隐秘,这些天她哄董卓安睡所说皆是汉话,这才在董卓身前顺嘴而出。 虽说董卓此时还像是昏迷不醒,讲与他听倒也无妨,可少女自小便被调训出把细谨慎的性子,便让她生生忍住到了口边之言。但不将此倾吐出来她实又心中痛苦不堪,才用这非汉非羌的话语说道。 “她到底说的什么?”董卓急如星火、卧伏不宁,却也听得出少女语声充满无尽哀伤,言中欲要反抗却又力有不逮,只剩无可奈何。董卓虽一句也不解,却似能听懂少女的心曲,只觉少女如同数年前的自己,遭受欺凌却无处告寻,真似亲临!她也定是受了欺负! 却听少女越说越快,少女仿佛仅仅是想将这一切说出,不管眼前是董卓也好,旁人也罢,发泄完也就了了。 自打董卓认定了少女遭人欺侮,心急火焚却早已升腾成熊熊烈焰,没有人能欺负他身前的少女!“没人能够!”暴戾之气在心中翻腾,他要将让这少女如此难过之人碎尸万段!董卓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原本一个怯懦瘦弱的少年竟变得如此暴躁嗜杀,动不动就升起杀念,实不知自己所练魔功已潜移默化将心神度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