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自己的物件之后,江森也不着急。知晓那个老丐若是要为难自己,恐怕自己跑的再快,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在此大大方方地倘若离开。 走了好一会儿,见身后依旧没有动静,江森知道那个老丐是不会再来为难了,倒是舒了口气,再疾步朝北门走去。 方才与马贩子说好了那匹马儿,此刻亦是留在那里,给过贩子银两,取过马儿,江森终是要上路了! 夕阳古道、孤人瘦马,说不上有多欢喜,也说不上有悲凄。 马,是顶寻常的灰白马;人,是顶寻常的青年人。 江森现下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但是他心中早就失去了鲜衣怒马的狂情。穿着一件青色圆领袍,头上不戴冠帽,腰间也不佩剑,像是一个落魄书生,又像是一个闲散诗人。 左脚轻夹马腹,口中喊声:“驾!” 一骑绝尘,在天边,又在眼前。 江森虽然心中思念爱妻,可谓心急如焚,但也是知晓这等事是急不得,倘若卯足一气冲到金陵,到时候却是损了自己的身子,才有爱妻见面,便要天人相隔,实在是得不偿失。故而白昼行路,夜间安歇,一日三餐皆是定时吃喝。几日下来,虽是有些行路的疲倦,但身子还算是康健。 走了几日,途径几座小村庄,今日终是又见一座城郭。 牵着马儿在城里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