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一直未曾跟随如意左右的半夏,从麦冬口中得知下午的惊心动魄后,双目噙泪一脸的惶恐,亏得如意见过半夏背叛自己时的样子,要不然定会信了她的邪。 如意转念又想,要么是她装得像,不然便是半夏现在还没有遇见那个绿眼睛的沙盗,未曾与其狼狈为奸。 ——若不是半夏那时在酒里下了蒙汗药,两千的禁军护卫队,还敌不过区区一两百个沙盗么?究竟是怎样的利益驱使,才能让她如此忘恩负义,如意想想都觉得窝火。 横竖摆在眼前事情更重要些,下午发生的意外几乎没有头绪,如意觉得如今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等着对方再次动手就好。 而后如意服了陈御医的安神散,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她什么都不想理会,几乎沾床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如意好像听到有猫在叫,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却什么声音都没有,这才觉着有些口渴。她起身去趿鞋,寝间点着两只烛台,勉强能看清楚桌椅陈设,等她喝完水转身时差点给吓个半死:架子床侧面的衣桁上挂了件红色衣裳,后面置了只落地烛台,外头笼着绢纱烛罩,从她站的地方看过去像个脑袋,以为那边站了只女鬼。 如意拍拍胸口压惊,而后走过去将衣裳扯下来。她的衣裳颇多,唯有这件比较特殊,对襟上有六枚足金打造的纽扣,扣子是六瓣花型,需要用三个手指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