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收起戏谑的模样,学着苌笛的一本正经,手不自觉的抚摸袖口边上的绣花。 苌笛借着火把的光,看清楚了他袖口上绣着的是一片盛开的兰花,缠绕着芝草。 一片静谧中,赵初淡淡开口道:“此时事关皇族颜面,陛下既然下了旨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本来昨日陛下一怒之下是打算废了他的皇子身份贬为庶民的,多亏胡亥公子多番周旋劝谏,陛下才只罚他到上郡那等苦寒之地思错悔过……” 赵初顿了顿,仔细观察苌笛的脸色,见她一切如常,又继续道:“扶苏和胡亥两位公子虽是一母同胞,同为赵皇后所出,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明争暗斗,水火不容。” “…朝中,扶苏党和胡亥党一直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这次,是陛下亲自打破了这道平衡。看来下一届的皇储人选陛下早有决断。” 赵初忽然察觉到自己手上溅了一滴水渍,凝眸之后发现是苌笛的泪水,一时无措尴尬。 他说错什么了? 赵初知道苌笛是坚强的,从不需要人安慰劝解的。 所以他没有做什么,只轻轻靠在木桌桌角,抚摸袖边的兰芝花草。 苌笛发泄的差不多了,才胡乱用衣袖揩了泪水,不至于在赵初面前太狼狈。 苌笛只会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流露出这种小女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