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孤灯,四面白墙,明晃晃照着8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肖栋和骆安琪来过这个审讯室很多次,对面的人有唯唯诺诺、痛哭流涕的,有穷凶极恶、歇斯底里的,但像眼前这个悠闲的好像来度假似的,倒真是第一次见。 秦悦双眼微眯,长腿随意搭在桌子上,上身舒展地朝后靠去,可惜椅背有点硬,勉强用手枕着才舒服了点。如果不是对面的警察不耐烦地拍着桌子,他几乎想就这么靠着补个眠,毕竟他已经很久没起过这么早了。 肖栋焦躁地扯了扯制服领口,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几个问题:“你到底说不说!前天晚上10点,很多人证都看到周文海去找你,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争执?你在昨天早上6点到7点这段时间在哪里?” 秦悦斜斜朝他瞥去一眼,表情懒散,“我的咖啡呢?没有咖啡提神,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肖栋把手里的笔一摔,恶狠狠地瞪他。 可惜上面特地交代过,这人的老子是鑫城很有能量的人物,最好不要轻易得罪,所以就算秦悦一再胡搅蛮缠,他也只能停留在用眼神飞刀子的地步。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有人送了杯热腾腾的咖啡进来,秦悦慢条斯理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后皱起眉,噗地吐了出来,一脸嫌弃地说:“速溶的?我从来不喝这个,给我去弄杯现磨的,对了咖啡豆最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