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梅把头发梳好,用夹子紧紧篦牢。镜中的她,细白的肌肤衬着乌黑的秀发,依然清丽的容颜,却掩不住眼内的落寞愁绪。 三天了,外面的世界变得如何?知道她的人想必都在议论她,是同情、惋借,还是讥讽呢? 至少家里的人从不当她的面提,彷佛一切不曾发生。可是只要她一出现的场合,大家的态度都变得有些异样。窃窃私语声充斥在厨房、大厅、店面、院子……,她因而三番两次被逼回卧房。 这样不行,她已经够惨了,不能再将自己禁锢得不见天日,她又不是麻疯病人! 今天她一定要走出去,买本书或逛逛市场都可以。 深吸一口气,她来到店里,几个伙计和客人看到她都愣了一下。 “你出来做什么?”永业皱眉问。 “我要出去买点东西。”她头抬得高高的。 “要买什么叫下人去就可以了。”他说。 “我想自己去。”她坚持着。 “这个时候你还四处招摇?你不顾面子,也要为家里其它的人想呀!”永业脸色很糟:“我们都够难堪了!” 惜梅本想再驳,但怕父女会因此大吵起来,当众出丑,只好忍着忽气又回到房里。 她再一次降服了,事情比她想象的要难挨多了。 坐在窗前不知发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