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额山下三里外一处小茶铺,大白天,下午,该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客人却稀稀落落。 茶铺子的茶郎跷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上打蚊子、赶苍蝇,一阵暖风徐徐吹来,差点没舒服的合起眼皮。他打了个呵欠,感叹起来。 唉!这年头好似正应了那句话:”乱世必有妖孽出——” 打这白额山上来了咬人的山大虫,日日扰人不休,报上县衙,衙里拨了几个官差,联合附近几个猎户要上山打虫,怎知从此一去不复返,教这附近几里的几户人家搬的撇、走的走,原来热热闹闹的一个小村落,就这样渐渐的荒了。 开铺半天下来,没瞧见半个人影,倒是蚊子打了不少。 哇哇!老子身上没油没血了,这堆蚊子还好意思叮他。果真世风日下,连蚊子都没良心了。 村里人都快走光了,问他怎没跟着走。走?走去哪?这年头,唉唉……天底下净踩在天子脚下,到哪里没有苛税、恶霸?那可是比山里大虫还可怕的。老虎吃人,起码只吃肉;外边那些恶霸,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这村,算可以住人的了。 不仅他没走,附近还有几户人家也没走。这里人自小就是依山而活的,这一走,像他,一张嘴还好想办法;一家子嘴要养的,拿什么养?吃树根啊!又不是荒年就吃树根,遇到大旱时怎么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