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好不容易才醒来,她想撑起身子,可没什么力气,又滑了下来。“好难过喔!”头莫名地涨痛,胃也闷闷地难受。 她张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不对……”有件事不大对,是天花板吗? 搔搔头,她再度起身。“不对!”这房间不是她的,那是谁的呢? 视线扫了一遍,停在一副文房四宝前面。“是褚追云的房间!” 她从不用笔墨纸砚的,那东西只有褚追云会用。 她记得清清楚楚地,那天她和褚追云从城里的药铺回来时,褚追云在路上买来的。那时她还笑过褚追云,在她的训练下,累都将他累死了,哪来的力气让他琴棋书画的? 嗯!那是……她定睛看着,一叠白纸中,真有张是画过的。 不可能吧?她很自然地走过去,抽出那张纸,摊开来看着—— 不会吧?她用力地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画中一名神采奕奕、英气勃发的女子正舞弄着剑,画者墨迹饱满酣畅,笔触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挥洒开女子恣意畅快、豪放不羁的剑势,洒脱矫通劲的姿态,跃然纸上。 教她吃惊的,不是褚追云的才情,而是画中女子的形貌……她是不懂看画,可她不会看不出来,那女子就是…… “热水打来了,你洗把脸吧!”褚追云打着赤膊,端了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