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庄 荷花朵朵盛放在一汪清塘中,姿态粉嫩高雅俏皮者各自迥异,却有着相同的,挡不住的漾然青春夏色;在习习凉风中微微摇曳着,墨绿色、浅绿色的大片荷叶轻聚了一凹清露,随着轻荡的叶片滚动着,忽闻扑地一声小翠蛙跃上叶底,轻轻唱起悠然蛙呜。 呱!嘓嘓!呱嘓嘓—— 池塘畔的绿荫大树下,张三姑和李六婆坐着挑选上好新谷,一一从大筛子里拣进瓮子里。 挑出好的谷子荫成酒曲,这是酿酒人家的日常准备工作之一。 挑着挑着,两个女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说起了拿手的蜚短流长来。 「我跟你说呀,昨儿个老王嫂可被老王给折腾得死去活来,嘻嘻,你都没听见那叫声哪……连我家那口子脸都红了。」张三姑三三八八的声音笑得好不暖昧。 「哎哟,这不羞煞人了吗?亏他们老夫老妻了还……咦?可我怎幺没听见呢?我家左墙就是他家右墙,没理由没听见呀!」李六婆既纳闷又好不扼腕,「啐!早知道昨晚就别那幺早睡了,我也好听一听观摩观摩,顺便叫我家死鬼学一学人家。唉,不知道老王嫂是给老王吃了什幺大补仙丹,七十几岁了还那幺猛。」 「唉,我家那口子不也是吗?也不知怎的,四十几岁的人活像一百岁的老头子,一躺上床就……吓!」张三姑惊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