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破血流。这些年沈辞辗转各地求学和科研,心却一直停在这里,日日夜夜在镜湖边上听着聒噪的蝉鸣,仿佛已经死在了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沈辞的人生中断了,被陆瀚云轻轻巧巧地按了暂停键。 然而,他心中又难免有些希冀,毕竟如果陆瀚云只是为了耍他,何苦花这么大的心思。五年里几乎从未间断的电话和讯息,如果仅仅是同学,朋友,是不是显得多余。沈辞看着陆瀚云传来的照片,再次陷入了这样不断自我肯定又否定的循环。 瀚云又瘦了。 在水房洗手的时候沈辞无意中听到了楚安和竺绿野的对话。大概是说竺绿野几天后过生日,楚安约他出去玩。 “我约了周康。”竺绿野的声音很模糊。 “没关系,你不愿意三个人一起的话,如果他没空……”楚安这样说。沈辞不禁向那边瞥了一眼,马上低着头走开,对面的热水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竺绿野手里拿着自己和周康的杯子。水箱轰轰地响着,水还没有开。 当天下午,沈辞一个人闲逛到了镜湖,现在学校越来越大,镜湖周围一代都是老房子,人很少。荷花当然没开,还不到季节。湖边的柳树苍苍郁郁,很成气候,有点像小时候沈辞老家那边的风景。 那时候沈辞的父亲在大型国企工作,改革开放后企业效益每况愈下,偌大的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