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铃声宛如催命符也似,简直一副再没人应门便要响到天荒地老的架式,持续扰人清梦。 卧房里,埋首枕被中的男人,正因严重的宿醉而趴床不起。如今他的脑袋里是一片轰隆作响,彷佛有两队大象正在互相踢着小皮球,搞得人痛苦不堪。 如果可以,他想就这麽摊在床上直到脑袋里头那群大象踢完整场球赛,但无奈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即便他身手俐落,一个就能打趴十个,此时此刻也不敌这可怕至极的噪音攻击,就是想装死都没办法。 他又捱了好半晌,才睁开一双充满红丝的眼,屈服似的呢喃一句:「真他妈的」 究竟是谁,嫌命太长吗他才刚睡下 胡乱用手扒了扒头发,他用力掀起薄被,艰难地下了床铺。赤裸的肩背上坦露着大片的彩龙纹身,色彩斑斓,栩栩如生,随着他步伐起伏,那一对龙目怒气腾腾,带着火焰的触须,宛如要飞天了似,正好比他如今心中升起的庞大怒火。 用打死人来当晨间运动应该不错他嗜血地暗忖。 带着怒气的脚步从卧房一路来到门前,他直到用力拉开门,冲着来人吼完一句:「是谁找死」这才想起来这层楼早就全面管制,不该有人能轻易来到他的门前狂按电铃 该死太轻忽了 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凛冽起来,抬起右手往门框上一摸,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