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依赖的都是虚妄,到最后,她所能牵制住她的,竟然只剩下权利,枉费她喜欢了她那么久,爱了那么久,到最后,能有唯一牵连的,竟然只剩下皇权,还有她爱的孩子。 就算她长大了,长高了,可拓拔继还是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软乎乎一团,都三岁了还是不会喊人,就只会流着口水傻笑,经常在她批着奏折的时候,爬过来爬过去,最后扒着她的腿,嗷嗷叫着要自己抱。她也最喜欢抱着她,两个人一起吃饭,吃中秋饭,吃年饭,在空荡的有些可怕的宫殿里,只有她们两个,一直到她五岁。 拓拔继抓紧缰绳,力气之大让座下的马不安的动来动去,她好怕自己就这样没出息的哭出来,就算她扮了外人眼里三十几年的男人,可她的心到底还是水做的,她还是会哭。 现在这样远远的望过去,当年那软乎乎的一团已经长成了十几岁的大人了,她们分开也已经十年了。 时光真是折磨人啊。 她当初颓废低迷,将唯一还属于她的孩子视作生命,可就是作为她生存下来唯一信仰的孩子,也被她爱的人带着离开了她整整十年,这每一天,每一夜,每一月,每一年的十年。 拓拔继觉得自己心里有团火,熊熊的在燃烧,咆哮着在找着出口,可那熊熊的火焰在看见荆赋离冷淡的脸后,却全被莫名的熄灭了。 我纵然想与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