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陆桓城并不是在看晏琛,毕竟……谁会没事盯着一根竹子看呢?他只是在想心事,同时习惯性地,把目光停留在了窗外的青竹上。 可那不重要。 晏琛的沦陷,只关乎一刹,一眼,一抹笑。从此,再也离不开这个眉目俊朗的少年。 遗憾的是,陆桓城并不会每天都留在书房。 他和父辈们不一样,无意于腐朽书卷、利禄功名,反而喜欢往市井里跑,时常沾得一身钱币气息回来,或者张弓骑射,攀山游水……总之,莫说祖训,就连戒尺、杖棍都奈何不了他。 好在陆桓城有一张喜爱的竹弓,晏琛想他想得受不了时,就悄悄附在弓上,被他带出去,看心仪的少年郎变做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扬鞭跃马,身姿挺拔,双眼利如鹰隼。 再后来,陆桓城长到了十七岁。 那一年炎夏,蝉鸣燥热,竹荫深幽的书房是一个乘凉的好去处。陆桓城临窗摆了一张简榻,铺平竹簟子,泼上一桶湛凉的井水,又脱去汗湿的衣衫,贴着竹篾裸身睡下,舒爽地眯起了眼睛。 晏琛想与他亲近,便偷偷摸摸附入了竹簟。 篾丝交错,触感分明,压在上面的身躯体温滚烫,肌肉硬实。陆桓城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个身,晏琛羞怯的心脏就跟着颤一颤。 午夜时分,陆桓城在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