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潮汐一般漫过他的五脏六腑,最后只留下一片无依无着的虚空。 他短暂的十二年人生里,第一次对“爱”这个字眼产生了疯狂而无以纾解的渴望,他第一次渴望被爱,被关心,被呵护,被视若珍宝一般,成为某个人心心念念在乎的人,或者,哪怕只是一点点喜欢,能够在他考试之后随口问上一句“成绩怎么样”,也就足够了。 日头西斜,校门口人群呼啦啦地一下子散去了,许白璧把往下坠的书包拉回原处,看了一眼天色,独自一个人向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他心事重重,满目茫然,直到被横冲直撞的一辆自行车撞倒才回过神来。 撸起裤腿一看,腿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淋漓,动一下就疼,骑车的学生诚惶诚恐不停道歉,许白璧摆摆手,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把血都擦干净了,独自一瘸一拐地上了及时来到的公交车。 少年毫无道理的自尊心战胜了内心的软弱和渴望,许白璧一声不吭回到家,谁都没告诉地自己处理了伤口,至于那张分数漂亮的试卷,则被他随手塞到了抽屉里,和其他无人问津的书本一样,在某一次大扫除里进入了垃圾箱。 祁凉百无聊赖从书架上抽了一本科学杂志,草草翻了两页后,就丢下了,他到底耐不住无聊,不安分地重新跑到厨房里,勾住许白璧的脖子。 “大厨,真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