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瑟,你回来了?”安娜放下手中的小刀与木碗,转头含笑看着推开的房门。 “嗯。”蓝月花纹的长靴踏过地板,步步生辉般,鎏金的光斑于他的周身萦绕升腾。 窗台的花蕾抬起了低垂的头颅,颓靡的灯芯束起了金色的火焰。 修长的手抽走了小刀:“少碰这么锐利的东西,安娜。” “我知道啦。”安娜放下手中的木碗,斜倚在垫了一层厚褥的椅背上,“我就是太无聊了。你瞧,我刻的画。” “嗯,很好看。”格兰瑟把小刀了起来,耐心地掸掉了桌上的木屑,“福玻斯呢?” “阿飘先生?他说他妻子找他回家吃饭。” 格兰瑟没有纠结这福玻斯突如其来的“妻子”,他沉吟:“你不觉得奇怪吗?” “没啊,虽然一开始看到福玻斯是飘着走的的确有点吓人,但他跟我解释过了他是魂魄。说起来魔法世界果真奇妙啊…”安娜讪笑,片刻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我今天还尝试用花蜜拌着芙雪络吃,那样子比熬成汤好吃多了,花蜜的清甜完美地掩盖了芙雪络的涩,就连甜味都不觉得腻了!我还留了点,你要尝尝吗?” 凹凸不平的石带,像一片云。云上下数不清的溶洞互相勾通连环不断,从外部看它们无一不阴森幽暗,寒凉彻骨。 约莫四十多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