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云古街道上冷冷清清,湿漉漉。拐进条回民巷,小摊小贩一字排开,腾腾热气铺开,李鸢带着彭小满进了家黄焖鸡米饭店。老板搁小隔间里戴着花镜读今儿早的晨报,听门响,抬头搓着围裙,操着口云古话:“哎,两位看看吃点什么?黄焖鸡黄焖排骨黄焖猪蹄都有。” 发音体系还算在正常范畴,李鸢能听懂,“中份黄焖鸡。”回头问彭小满:“你呢?” “我也中份黄焖鸡,”店里没其他客人,彭小满拉开板凳坐下,“吧。” 彭小满是异次元,哑个嗓子耷拉着眉毛的这时候,还能不耽误他张嘴开个荤腔,也是挺没谁。 “彭叔叔好点儿了么?” “没,一直低烧在,但没什么大碍,他是心理原因。”彭小满拿了两副卫生筷。 “嗓子疼么?”李鸢拿了温箱里的两瓶豆奶,“砰砰”启开,各插进根吸管,“疼的话可能是烧伤了,要去看看医生。” “不疼,憋哑的。”彭小满撑着额头闭起眼睛,“烧伤?” “呕吐的时候会反胃酸到食道,容易灼伤嗓子。” 彭小满比个恹恹的大拇指:“……李百科。” 李鸢抓过他手握着,“再给我看看你膝盖。” 彭小满别开腿,“不要撸我裤子,太冷了,反正还淤着在,走路只有一点点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