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爹爹上回说要给我带糖糖,他带了没有呀?” 薛梓珂闻言失笑,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女儿又抱着她的脸,与她颊贴颊地亲昵。母女两个五官相似,这样紧贴在一处分外有趣可爱,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洞庭爹爹要处理皇帝奶奶分给他的政事,晚些回来,忙着呐。带该是带了,不过你现在饿了,娘带你先去吃米花糖糖好不好?” 洞庭自从走后,正赶上了薛梓珂向今上谏言的新令不问男女,都可参加科举。他于是年年都考,然在他从小就不是作为女儿来教养的,于文章上尚差了别人一大截,考了很久才考上。他原本有心要有一番大作为,可是今上的意思固然是想抬高男子地位,往下一层一层的人却不这样想。 男子为政,滑天下之大稽。不老老实实在家里相妻教女,跑出来抛头露面,忘了本分,绝不是良家男子所为,她们有意要卡他,只令他做一些整理文案的杂事,大事断然是没有他出头的机会的。端茶送水的事难道能做出一朵花来吗?如此一来,自然是不得人重用了。 洞庭满腹志气无处投,甚至还因为生得美貌,频频被同僚女子骚扰,险些就要做不下去。 是时任吏部尚书的薛梓珂不计前嫌,想尽办法,动用了手上关系,带他去看了陈年尘封的卷宗。一字一句,白字黑字,变造不得。他一下子全泄了气,伤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