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达用线衣袖子使劲擦眼,一边擦一边使劲点头,慢慢出声地抽噎起来,老太太也哭了。 我站起来,我说,那好,明天我过来领你去买书,你还缺什么你跟我说,好不好? 兴达不说话,光哭。 我跟老太太说,那就这样吧,我明天再来,您留步。 〈8〉 出了大门,周围是一大片高高低低面相惨败的居民房,我走在其中,心情酸楚不已,也说不清难受个什么劲儿。 我掏出电话,按了半天又不知道该给谁拨,就在这个时候手上的电话自个儿响了,屏幕上出现一个呼入图像,无法显示的号码。 我接起来,又是从不说话的那个人,电话里安静得空d,一如从前那样刻意或无心。我停下脚步开始恍惚,真搞不明白对方出于什么心态,无独有偶,这事儿接二连三多少回了,如果说最初是谁错拨或者恶作剧,那么如今可以肯定下来,这绝对是处心积虑专门针对我的,这段以来所有的沉默电话应该也是同一个人所为。但为什么打了电话却不说话呢,出于什么目的呢? 我正想着,又一个等待号码拨了进来,我一看是蒋军的,就把那头儿的挂了。 蒋军说,sun你在哪儿呢,今天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喝酒吧! 我拿着电话听见酒吧里的那种轻音乐,我说,你在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