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进殿,谢宵一直和她隔着一段距离,别扭、小心又疏离,他一直很清楚的知道她厌恶他的靠近,哪怕心里爱她入骨,都不敢再近她分毫。 “朕对不起你,对不起成家,更无颜愧对蠡河数万将士英魂……” 成碧不知为什么,心头忽然勇气一阵酸,她纤细的手指慢慢伸过去碰他的右手,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澄清如水:“我先帮你再包扎一下伤口~” “好。”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许久,谢宵才反应过来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他是帝王,什么都能给她,但她却什么都不要,如今要的不过是些事不关己的身外物。 谢宵茫然的跟着她过来,成碧吩咐将棉布、药膏等依样准备好,解开看他被匕首划烂的手臂,刚开始只是左手,后来取血越来越多,渐渐就换成了双手。 那数不清的旧疤新痕阡陌交错,触目惊心,往往旧伤口好不利索,为了保证她喝的血新鲜,都是现割现接,最深的那道口子已成瘢痕,白色的肉条高高凸起来一块。 他这般芝兰玉树的儿郎,衣衫下早已是数不清的伤疤,仿若白璧微瑕。 他跟着她过来,安分沉稳的过来,看着她解开手腕洇出血渍的棉布,清理上药包扎,一系列行云流水,手脚放得很轻,唯恐再弄疼他半分。 烛光掩映下,为她凝脂的娇肤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