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约住进叶潮诊室的第二天傍晚,沉定从住院部一路找了过来,在看到平静地躺在那张大床上浏览医学杂志的沉约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沉约合上杂志,叫了声“哥”。 沉定“嗯”了一声,将西装外套挂在一边的靠椅上,无言地在床沿坐下,抬头看了眼还在滴滴答答的输液器,问:“身体怎么样了?” “别担心,挺好的。” 沉定忽然回过头看他,眉目之间疲怠难掩,同样黝黑的瞳孔中情绪交杂,“你和叶潮,就这样了?” 沉约笑了笑:“就哪样?” 沉定盯着他,没说话。 两兄弟颇有默契地沉默了近五分钟,才听到兄长很轻很轻地舒了一口气,“你高兴吗。” 沉约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与叶潮在一起高不高兴,低头看了眼留置针上中午叶潮亲自插上的输液管,声音不小,“高兴,没有人能比他更让我觉得高兴。” “……” “他昨天躺在我旁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碰也不让碰,可我就是高兴。”沉约说,“他不热烈,不主动,也没说过爱我。相较于我,我更想要他每次都能看到我对他的疯狂热烈。” “……” “哥,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了。” 说完沉定静了很久,然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