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朗不由再一次审视自己的态度。 这一次,他却没了之前的干脆,总觉得不管怎样想都是在拖泥带水。 他忍不住扪心拷问自己:为何会这样在意聂清树的态度,难道真因对方服侍了他三年,便将从前的血仇置之度外了么? 与此同时,有个小小的声音也在回答他:前生与今世是两回事。 难道因为是两回事,他就要放弃复仇么? 简直……无稽之谈。 聂朗自我催眠一样地默念半晌,抬眼看了一眼台下聂清树无辜又温柔的笑容,紧接着垂下眼帘,跟女子冷淡地道了个别,转身下了台。 走到聂清树身边时,他脚步微停了一下,很快又十分平稳地离开了。 ——此次之后,休想他对他再心软。 聂朗认为,这次他可以下决心了。 而聂清树见他突然离开,便知他将自己的态度看了进去。 他微低下眼睫,温柔地勾了勾唇角,正想再接再厉跟上去,谁知稍一抬眼,就瞥见了台上泫然欲泣的女子。 只见对方楚楚可怜地站在观台中央,雪白圆润的肩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眼睛再往下一点,甚至可以窥见深陷优美的锁骨…… 聂清树不禁一顿,温柔无比的神色下,心口倏地被戾气灌满。 一想到聂朗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