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不便再久留。临别之际,田思思将我们送到住院部底楼。当一切都决定下来后,她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然那不算一个完美的决定,但至少那一刻,父亲能够因此而得救,她是欣慰的。 房子以三十万的价格成交,买家也算相当够义气,当天晚上就转了三十万全款到田思思帐户上,只不过离五十万的巨额手术费还有一点出入,二十万的缺口和未来的不确定因素都不容忽视,所以我认为在一切都还没成定局之前,她,田思思,还没有值得欣慰的条件,至少冬哥那三十万的现金扶持款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送到田思思手上。其实冬哥之前在病房时有过好几次动作,但都 止住了,伸到一半的手总是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不可能将背包直接打开,把随身携带的现金全都倒腾出来吧!那样会显得多尴尬,至少在那时还不能,因为思思母亲的一句人情债?因为担心思思会因此而觉得亏欠自己太多抬不起头?所以冬哥思来想去后没有轻举妄动。 反观冬哥,主动献殷勤的初衷失败,背上的包袱便真就成了包袱。 告别思思后,我们并没有立即离去,冬哥在大门外背靠着墙点燃了卷烟,烟雾缭绕带着万千思绪腾空,他在想什么?他想干什么? “回去吗?”我指的是回家还是去哪,等冬哥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