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和向来的风轻云淡终于破碎: “冬青,回来。” 她严声道,似清水浮萍上掠过的一声轻雷。 冬青被她冷不丁的一声,不免心惶惶,她斜看了弓司长一眼,跳脚直抱怨: “我这烂好心,真是不对人的,竟忘了你前儿那些个馊主意,难怪公主要恼,是我也该恼的,我手帕子,你还了来。” 见着弓司长依然有些呆呆的,又见那帕子在他手里,早被浊水融泥污得不成样子,冬青更觉糟心了: “算了……” 掷了只句话,便似雏燕还巢似的,头也不回向顾昭和而去。 弓司长想留她,奈何知晓留不住,也不好无端开这口,只好将罗帕在指间缠了又缠,借着那光滑柔腻,将突如其来的绮念压了又压。 再抬头,正好瞧见那公主眼里漱冰濯雪,他心下一凉。 她早洞穿了他。 弓司长暗心惊。 他不该惊的,爱慕本天然,又不是朝三暮四,见一个便爱一个。 偏生被她冷眼一扫,所有的底气全无,好似春天的萝卜——心虚。 弓司长下意识地将头一低。 顾昭和见他垂头俯首,竟有些做错事的样子,眼里的寒冰方消融了些。 论模样才情,倒堪与冬青配,只是他偏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