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心中苦笑,靠在客栈的窗前心道:这位也是个人物,居然能从科举绕道满汉一家上,这位就是能人,就这一句话,有罪的也无罪了,他说的不是身份,而是朝廷的气度和体面。不管陈敬是不是清明余孽,这朝廷都得放过他们。 不然便是朝廷没有气度,此人看透了事件与人物的关系,事人兼顾,而突出人,突出以人为本的纲领,这也是老祖宗的纲领,所以这刘统勋是个干臣,早晚有一天风浪尖上的人物会被他取而代之,所以招揽是必需的,所看的就是方法。 刘统勋一笑说:“你说不是吗?” “刘兄说的也对,下官回去禀报老祖宗。看看意向。”傅恒打开扇子,吴道说:“陈敬,山西泽州人氏,年方二十。他住在青云客栈的时候,很少出门,喜欢待在客栈后*庭,终日读书抚琴,自个儿消闲。他那把仲尼琴是终日不离手的。后*庭有棵古槐,树高干云。每日清晨,家佣大顺不管别的,先抱出仲尼琴,放在古槐下的石桌上。陈敬却已梳洗停当,正在庭中朗声读书。掌柜的起得早,他先是听得陈敬读书,过会儿就听到琴声了。我就看这是个书呆子,所以让人抓了他,留给卫项书处理,这样一个全无错处的人,他们怎么法办都是错的,我看效仿前明与否。” 傅恒自幼读书,虽然不能说学贯古今,可也是个通晓诗书,博学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