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现在才过来。” 亭中有人轻声问道,声音似同溪流之音混为了一体,清响悦耳。 北堂雪看他一眼,踩着黑石进了亭中,方埋怨道:“你只说来后山赏梨花,可这后山这样大。我足足找了半个时辰才寻到这里来。” 骆阳煦轻笑了两声,“那是你笨,这后山虽大,但只有此处有梨林,现下梨花开的这样好,站在远处一眼不瞧见了么?” 北堂雪刚想还嘴,却见他连件氅衣都没穿,一身锦袍显得格外单薄。她即刻皱了眉道:“你怎衣服也不知披一件?等明日见了太阳咱们再来赏这梨花也不迟,夜里风大,还是回去吧。” 骆阳煦正煮着酒,闻言抬头看她。”人家都说梅花雪,梨花月,赏梨花,自然要在月下看才更好。” 北堂雪刚想再劝,却听他抢在前头说道:“我今日觉着还好,不必担心,喝杯酒身子自然就暖了,快坐。” 北堂雪闻言看向他,微微一诧。 骆阳煦的精神竟是许久未见过的好,脸色康润,除却脸颊稍显清瘦,看来是完全不像一个重病缠身之人。 北堂雪却高兴不起来,心底一股惧意油然而生。 她不傻,她知道容面焕发不该是一个重病之人该有的正常模样…… “骆阳煦,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