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飞往上海的航班上,位于飞机前端的头等舱里一片黑暗,瓦西里躺在狭小但尚算舒适的座椅里,一脸柔情地望着身旁均匀地打着响酣,却睡得格外香甜的秦晴。 一条灰色的毛毯盖在她隆起的肚子上,瓦西里扯住毯子边缘,将其拉至秦晴的胸口处,然后凑近她的鼻子,轻轻在上面印上一吻。虽然这趟长途飞行中自己被她的鼾声搅得几乎没合过眼,但瓦西里丝毫也不介意,他一心想着秦晴正为他怀着身孕,心里对她一点儿怨言也没有,温柔得不行。 “不好意思,阿布拉莫维奇先生。” 瓦西里扭头看去,是空中小姐,她正一脸为难地站在他的座位旁边。 “很抱歉,这位女士的鼾声影响了旁边乘客的休息,能不能,请您帮她换个睡姿或者想想其他办法?”空姐说。 瓦西里微微坐起身子,探出头看向空姐所指的人,是跟他们隔着一条走道的一位年轻人。 “我现在说不认识她是不是太迟了?”瓦西里用戏谑的口吻指着酣睡中的妻子对那位乘客和空姐说。 “开个玩笑……”他看着空姐和那位乘客笑了笑,然后抱歉地说:“我妻子怀着身孕,已经快二十四周了,可能是身体上的变化让她开始打鼾,但我真的不忍心打扰她,最近,频繁的胎动和腰痛一直折磨着她,让她没法好好休息,这是她一周以来睡得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