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雪,亭栏无避,白裘暖面,月琴瑟瑟。 樊华坐在他的小亭里,与青森二人独赏红梅,其他人都出去了。他回到京都已有数日,宫中不断传来消息,他却爱理不理。如今偌大的皇宫都是萨柯在打理了,他还没来得及回绝他们的好意,他们倒是热火朝天的去整顿宫中的东西了。 一曲《阳春白雪》,弹到一半正是动人时,戛然而止,樊华长叹一声伏在琴上,身上厚实的裘衣覆在他身上。他的右腿在寒天中隐隐作痛,他的腿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 “少主可有心事?”青森将一杯热茶递给他。 樊华坐起身来,带着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着他,他实在是太烦心了。青森放下热茶轻柔的搂住他,好似在摸一只毛茸茸的猫儿。 “我憋不住了......我要全都给你说了!”樊华从他怀里挣脱,严肃的看着他,这些天他脑海里尽是慕忠诚临终前的话,那些话好似一只只蜜蜂的振翅扰得他不安宁。 “说罢,我就知道你有事没说。”青森看着他。 他在樊华几日前就动身归来了,归来后也注意到了宫中的动向,可他也没多大的功夫去理,他一直在清点李贤的家产。他以为李贤是大凉最富有的朝臣,可他没想到,李贤的家产远不止他想的那般。 大凉各地遍布着他的铺子,他的眼线,他的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