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沉睡太久,纲吉觉得身体僵硬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意念通过神经传递到指端都要过上好久。 手指微微动了动,他撑起沉重的眼皮,眼睛眨了好些下,等到瞳孔聚焦后才看清雕花的杏色天花板与晕黄的暖色灯光。 耳边医疗器材滴滴滴地响着,他抬起手放至眼前,手掌似乎瘦削了点,但是实质的有温度的,手背有些冰凉,上面插着输液管。 ……是在医院吗。可是没有医院特有的刺鼻消毒水味,相反萦绕着一股宁神的花香味。 纲吉模糊地想到,然后他用右手拆掉了输液管,并撑起略显僵硬沉重的身体坐了起来。 环视了一周,房间陈设很有些……异国的风味,地上铺着厚重柔软的地毯,就像是他上次在十年后看到的办公室一样。 ……该不会他现在是在意大利吧。 念头划过的同时,纲吉已然下了床,大约是躺太久了,他踉跄了下才站稳,不过想必在昏迷期间这身体也是被人照顾周全的,除了最初的不适应,此刻已无大碍。 踩上准备好的拖鞋,纲吉向门外走去,路过试衣镜时,他脚步一顿瞥了一眼,镜中少年穿着浅蓝的棉质睡衣,面色略有些苍白,除此之外,就是印在墙壁上的影子了。 ……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锁发出轻微的响声,并从外面被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