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二年夏,刚刚接了新帝委任,成为淅西副总兵的明奕还没有收拾起激动的心情,准备将这一喜讯告诉祖母令狐氏知道,一进府门就看到一个婆子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这种情景自明奕跟海宁县主成成婚之后隔三差五的就会出现一次,明奕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又怎么了?” 那婆子知道这个明府最不能得罪的不是老太太令狐氏,大太太谭氏,而是正院里住的那位县主,得罪了谭氏不过被说几句,罚个月钱,得罪了令狐氏大不了卖出去,而得罪了县主娘娘,是会没命的,因此她并不敢多言,讷讷道,“老太太请老爷过去。” 令狐氏在京城的住处依然叫紫芝堂,此时她气咻咻的半躺在床上,身边是同样沉着脸的谭氏,“这叫什么世道,她是县主不假,可我如今也有诰命在身,我还是她的祖母,难道宗室女就不讲孝道了?” “祖母若觉得她不孝,尽可以去告海宁忤逆,何必在这里自己生气,反而气坏了身子?”明奕压根儿不去问这次又为了什么,左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这些年海宁县主跟令狐氏的纷争就没有断过,有时候明奕常常想问令狐氏,兴高采烈的娶了这个么高门孙媳回来有没有后悔过? 令狐氏看明奕来了,立马来了精神,支起身子指着明奕骂道,“我去告她,若不是为了你的脸面跟前程,我早就叫人开祠堂休了她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