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寂的胡同只有五户人家,方晓晓推着车子站在胡同口,看着前面第二家的大门,神色复杂。 “汪汪汪——” 犬吠声起,跟着那扇大门下传出来爪子和地面的摩擦声,很快一只通体泛黄,背上横着一条黑纹的土狗从大门下面的门槛处爬出,飞快的摇着尾巴扑过来。 方晓晓刚把车子撑住,土狗的两只前腿就趴到了方晓晓刚抬起来的手臂上,站起来只比方晓晓矮一点儿,抻着狗头往方晓晓的脸上舔。 “哈哈,别舔了,痒……”方晓晓笑着躲闪。 土狗舔的更带劲,屁股后面的尾巴也摇的更欢快。 又过了两三分钟,方晓晓总算是止住这只土狗的兴奋,拍着狗头:“好了,小虎,回家了。” 小虎“汪汪”叫了几声,吐着舌头在前面打着转儿的领路。 到了家门口,小虎叫唤的声音更大,也更透亮。 “行了,知道了,晓晓回来了!”院子里,女人愉悦的声音传来,可却是像针扎的痛彻在方晓晓的胸口,方晓晓的眼里霎时的涌上泪水。 妈妈的头上只有寥寥十多根的白发,正微笑看着她,红润的面庞带着欣慰的笑容,安详而平和,比起记忆中妈妈脸上的强颜欢笑,饱经风霜的皱纹白发,像是年轻了几十岁。 这样的妈妈,只在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