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去到谨身殿拜见老父太子申重。 宫人将两人引到书阁处。 今日是朝会之间的休沐日,宫人们说太子正在批阅奏折,中书省有两位大人随侍身旁。果然,近到书阁,就听到申重的声音在里间道,却不是说政事,而是嫌弃茶沏的不好,“嗳,嗳,这祁门岩茶要的就是肉桂来配,肉桂加的不对,全不是平素的味儿,拿去,拿去!” 齐王二人入内,只见申重身着明黄太子服色,头戴纱帽,他自幼生的懦弱,此刻儿虽一身华贵,但总没有那股子气概,倒像是一个乡间繁于耕读桑种的士绅老头儿。 抬眼看到他兄弟二人,想到昨晚事,申重有些儿讪讪的。 申时庭想到方才与弟弟所议,拜见完即起身笑呵呵道,“父王的饮食习惯还是老戴最清楚,不若——就把他放出来吧?他得了教训,拘了一夜,也罚的够了,呵呵呵。” 中书省的两个臣子本是坐着的,见两位亲王驾到,早起了身,又听他们说到内宫之事,更是拱起手来,不发一言。 申重看向申时轶,“你说呢,二郎?” 申时轶道,“全凭父王做主。” 儿子恭恭敬敬的,申重却总感到内心一种矛盾。好似既希望他还如以前一样,露出无赖撒娇的涎脸儿混闹自己,又觉得现在这般显出父子君臣间应有的尊重才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