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骛清听着外边刀叉触碰的细微声响,约莫知道,她开始吃东西了。 谢家只有一个被众人保护的角色,就是四姐,不是他。四姐认为这里不像在六国饭店一样被监听,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反倒能解除那些人的戒心。谢骛清不一样,他所说的每句话,都在心里走上几圈,因为晓得隔线有耳,隔墙同样有耳。虽然墙外旁听的人,对他来说还只算个刚长大的女孩子。 “那晚的女孩子是什么来历?”谢骋如转而关心他的风流事,“父亲若听说了,我好知道如何替你讨饶。” “不是很清楚,”他平静道,如同也在聊着一段露水,“一夜的事,不会有下文。” “人家若动了真心,再找你,你预备如何办?”二姐声音里,夹杂着担心。 从这表露的语气,他明白,那夜遇袭的险情,二姐已知晓了。 他不大在意,说:“在我这里动真心,都是有来无回。打发得十分干净,不值得二姐问。” “是么,”谢骋如略安心,“那便好。” “二姐若关心我,”他说,“不如帮我接一个在天津女孩子,过去的同学,眼下在这里做医生。你见过一回,姓秦。” “那位小姐?”二姐领会他想要找一位医生上门,柔声道,“这人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