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氏被气了个半死,但单青琬脸上并未显现半分骄色,她一回到自个儿的屋子便解下镶了珍珠的珠花,只用一枝擅香木簪挽了发,没有上妆的小脸肤如凝脂,气色红润。 她拿了本账簿坐在罗汉榻上,就着明亮的烛光算着庄子的出息,她一笔一笔的加减,核算出正确的数目。 目前她能管的私产并不多,也就几座庄子、铺子的租金,但那些银子她早早拿去买粮了,她并非木家那种大粮商,家里若有存粮容易引人觊觎,因此她打算过两日就使人卖了,赚个两、三倍的差价,毕竟等到无粮时再岀手太过显眼,恐怕粮没卖岀去就被饿惨的百姓抢光了。 她也不免感叹,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行事实在多有不便,手边也没几个可用的人,做什么事都有些束手束脚,没法顺顺畅畅。 账本翻完了,而雪还在下,没事做的单青琬打了个哈欠,想先上床歇一会儿再起来绣条帕子。 殊不知一躺下去,她立即感觉不对,一道突兀的松香味扑鼻而来,床的另一边似乎多了什么,惊得她起身大喊,“啊!谁在我床上……” 但是声音还没传岀去,便被一只手指修长的大掌捂住嘴巴,一个使动往后扯,她整个人便迭向一副坚硬胸膛。 “别吵,我累死了,两个时辰后喊我。”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咕哝道。 他累死了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