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倾栩出了破庙,要去北方。 往后千云观是肯定容不下她了,她还得小心翼翼,千万别再遇上南方这边的道士,毕竟从前她“云珩子”的道号已经传遍南方大大小小的道观,许多道士还认得她这张脸。既然这里已无容身之处,她就只能离开南方,去北方另寻出路。 但倾栩不明白的是,言疏一直跟着她,而且跟得非常明显,似乎生怕她不发现他。 倾栩上山言疏就近近跟着走,倾栩在河边歇息他就跑过来取水喝,倾栩夜里在树杈上睡觉,他就在树下升堆火取暖,飘上来的黑烟差点呛si倾栩。 某天倾栩穿过树林的时候,言疏跟着她步过树林,落叶踩得沙沙作响他也毫不掩饰,极为嚣张。 倾栩终于忍不住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回头问他:“言公子,你一直跟着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被点名的言公子丝毫没有被发现和被质问的尴尬,咧嘴一笑道:“想跟道长同路呀。在下不过是想与道长同行罢了,道长作什么如此防备我?”说到最后语气里居然夹了点委屈。 倾栩听了他的话竟也产生了一种错怪了他的错觉,不觉放缓了语气道:“毕竟不去一处。况且我习惯独行。还有,别叫我道长了。我以后都不是云珩子了。” “那要如何称呼你?”言疏赶紧追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