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一个嘶哑的嗓音在低低地怒吼着,早已失去血se的双唇微微颤抖,吐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如金石掷地、玉碎昆仑般越发铿锵,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我让你再逞英雄!”一个朱砂红的身影飞快地窜上来。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摔在那人的脸上。 只见那个消瘦的背影眼看吃不住力,跪着的身t陡然一个趔趄,立马就要伏倒在地。却见那人奋力用右手肘将身t撑起,被反剪的双臂用力将身t重心稳了稳。薄薄的白se粗麻囚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嶙峋的脊背上,正好能看到那一节一节的脊梁骨慢慢将背弓起,犹如一只被困住后怒不可遏地、随时准备再次发起进攻的下山虎。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我看你还是闭嘴,心里谨记着陛下往日对你的恩德和厚待,自己早si早超生去罢!”红衣人提着嗓子训斥道。 那人把头颅高高昂起,却不曾循声往来人的方向望,连一丝余光都嫌多。 秋风烈烈,将他鬓边散乱的青丝扬起,汗透的衣襟不胜秋凉。清醒之外,激越出更深的寒意。那是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端也不曾感受过的彻骨寒冷,由内而外,冻结了他的心。 他何曾未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