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宿欢下榻去亲自拿过那件外衫,将它撂到祝长安身畔,语气微凉,“你对着脖子威胁我,倒不如在自个儿脸上划一刀。” 祝长安仍旧红着眼眶,却倏地笑了,眸底隐有si意,“毁了容貌,我还拿甚活命。” 宿欢眉梢轻挑,不置可否,只道,“不许碰你,点灯总行吧?” 他没应声,宿欢便去耳房端了烛台来,将内寝里的油灯一一点明了,方才随意将烛台搁在一旁,转眸去看榻上的祝长安。他此刻面se苍白,哪怕那泛着暖意的灯光也未能染上他的面容,反倒让他清隽的眉眼更添几分病弱,惹人生怜。单薄的浅se外衫被他穿得整齐,却又被散乱的鸦青se发丝衬出些许猗靡之意,让宿欢眸se略暗。 “过会儿还得劳烦宿家主送我出府了。”祝长安扶着床屏,未让发软无力的身子露出半分颓势,缓了半晌,已然是面se如常了。他缓慢的往房门那儿走去,手中匕首始终抵着自个儿的脖颈,半分也不曾挪下来过,“还请宿家主让路。” “哦。”宿欢一面应声,一面朝他走去。 “你作甚!”他失措的往后退,抵在脖颈上的匕首又往皮r0u里陷进了些许,割出一道血痕来,“站住!” 可宿欢却是不理,三两步便接近了他,并抬手去拦他。此时,两人相隔的不过是祝长安略微抬手,便...